一个两个-intj量子光学phdx律师intp
男intj，量子光学phd，女intp律师。ooc致歉，基于90%原型，掉🐎会删除。阅读有难度，作者喜欢掉书袋几个语言混在一起玩烂梗，废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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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有两个罗德岛，两个剑桥，两个滑铁卢，
一个你，与其说你独一无二，不如说你无法复制。
“这本书太优秀了。“屏幕上弹出一张菜谱的图片。
”怎么这么糊？“
“感受一下我的视角”“
“记得擦镜片啊Dr.180。”
“意呆梨菜谱哦。”
她发了一张：能去你家吃饭吗就一勺的表情包，图上画着一个比手还约莫大十倍的勺子。
“我屏幕小，你这一勺根据屏幕大小和我的视觉决定。“
“那你根本看不清这是个勺子。“没有停顿地她又说道”登门效应“”只要能进你家门，就能再来亿勺。“
“你的饭量我又不是不知道哈哈哈，吓唬谁呢。”正在漆黑电影院里看电影的她看到格外亮的屏幕上这一行字忽然顿了顿，深深地屏住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烟一般的吐掉了。
“那你请我去你家吃饭吧“”没有多余的椅子“”我是不是要坐在马桶上吃“她敲字如飞。
”我搬家了。“”有椅子了。“
“那周四你请我吃生日饭。我给你带蛋糕。“
“好像也行。““那我买条八爪鱼。”
“什么意大利菜？“
“Polpo e Patate（土豆八爪鱼）”
“Straightforward. Sounds great.”
“差点和周三组会对撞。[狗头]“
“过生日不能absent吗？”
“[挠头]我平时不过生日。“
“我知道你不过，因为你自己不在乎，想来也没人给你过。“
“刚好还没走。“
“怎么是以为呀。机票是自己定的吗？“
”看错了，第一周是o-week（入学介绍周）”
“谁是瞎子？“
”萤火虫安敢与皓月争晖“她心想，他近视八百多度了最近可能一千了。”瞎还是你瞎。“接着她说：”我料事如神了，我妹妹的学校连S大都不是，是S师。内鬼帮我扒出来了。“接着她贴上了一张截图给他。里面问你妹妹是不是也姓Z, 找**（一位名师）参考或者指导，Q美差两分，H美和L美过了线。报了美术学，是铁了心要走教师这条路了。接着的另一张图上，她圈出来一句话，前一天她说的：“说不定就想让她当老师呢。”这事情的最开始是她说，她妈有一天忽然说，你妹妹Q大差两分。她微微一惊，假如成绩好成这样这事应该早就在几年前传到她耳朵里了。结果是她妈也是个会讲故事的，是美院不是本校。“有一句俗语叫事后诸葛亮。Hindsight bias（后见之明）“
”即便如此还有个诸葛亮呢。“
然后他给他解释什么是中国的八大美院，艺考的机制又如何。他稍显讶异：“你为什么知道地这么清楚？“
“刚问了机器人***反刍以后把这段内容吐给你。“她不假思索地瞎说。
“把paraphase说得这么高档。“他发了一个一根指头点点戳戳一只狗头的表情包。
“那是我曾经想走的路。“她说：“我和你讲过吧，假如父母双全就会整点没用的了。文学也好，美术也好。”
他问她:“你真的喜欢法律吗？”她此刻似乎不想话题走深，灵性反问：“你真的喜欢物理吗？”
他习惯性地没有正面作答，反而是说：“那她以后也可以留学。”她发消息的手有一些颤抖：“出国也要看本科层次。一下降完了，恐难有个好学校了。”
他问她：“你觉得她会去吗？”她有些轻蔑的冷酷地说道：“以我看人，她会去。况且要是她不听话，我爸说不定要联系联系我了。”其实她冷眼看人时是格外地准，他忽然仿佛吃了一口冷团子，被生硬地噎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在世界掀起的面纱的一角，中他看见了绰绰约约的残忍的真相，世间父母子女，亲情一场到最后只剩下了博弈。他只有点讪讪地说道：“联系联系你多好呀。”
她说：“原来这世界上，有人偷了别人的命还是过不好的。”他忽然怔楞住了，盯着那块其实很大的电脑屏幕的视线逐渐模糊地像摘掉了眼镜，他觉得今天自己越发莫名其妙。她下一句说道：“我以为她要搞点烧钱的（美术），结果当老师。“她再下一句说得更毒：”但是当老师好嫁人。“她说得意思是看到她妹妹相夫教子的人生尽头了。他说：“毕竟有你这样的前科犯，不太好控制。“其实她也只不过是二十五岁了还是单身，至于她差点结婚了这件事，她没让他知道。她知道要不是当年父母离婚一个都没要她，把她留给了爷爷奶奶，她也许也会过被控制自由的一生。
“我的不幸，通常是我的幸运。高情商：我的命很辩证。”
“低情商：一身反骨，哈哈哈。“
“卷么这世界上的卷的人很多的。“
“[狗头]像我这么清心寡欲不卷的人不多了“
“像我这样有毒有性格的不多了”
“你只是对特定的人毒。“
“而且你发现了没“”我这个人其实心真的很软。“她是想说，其实不止对我爸，对你心也很软。
”心不软怎么会经常哭呢。“
她发了一个表情写着先[呜呜]了再说的表情。“你再说我开哭了。“实际上确实觉得有种被人迎脸打了一拳的酸楚。
他想想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啊，一会要开组会去了，赶忙非常拙劣地岔开话题，“你吃过gelato没。“ 他很快想起来了”好吧，你吃过了。“他还是问:“吃gelato吗？吃不完你带回去喂室友我就买。”“清心寡欲的人不能多吃两口gelato?”
“包装看起来挺大的。“”也可能就是用包装在欺骗人。“
“你已经在买菜了？“
”记忆宫殿里逛了一圈。“ ”人还在实验室。“
“不 吃 你 别 买 了。”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在黑暗里感知到一团痛在身体里仿佛喝z了一般东游西逛。
第二天，她问他:“ when and where?”
他说：“还没想好，5点或者6点。”下一条消息他发过来家里的地址。
“K，你怎么搬去这栋楼了。”
“是，你朋友那栋楼。“上次她和朋友去交换做的吃的，用紫菜包饭trade-in了一些欧包，在楼底下见他也给了他一盒。她说：”这栋楼前几周漏水漏的像水帘洞。“
“是，板子都泡翘了，拆掉了。“她想到他是去年六月签的lease,一般一年期，那么搬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确实他很少主动说起自己的事，这两个多月来，他知道她要走，有意撤出她的生活，又在申请专利。她等不到他心灰意懒的跑去日本旅游，一逛就光了半个月。
进那栋楼的时候他还在和门口的concierge chitchat（前台闲聊），说着袋子里一定有好吃的这类的废话吧。但他习惯性地带着黑色口罩，没有说是今天过生日。
进电梯时里面还有一个人。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接着她向他比出大拇指，他知道他们是在笑同一件事，那人在2楼下了。
她说:“你还记得吧。我朋友的朋友一星期带着四个不同的女的去靶场打枪。靶场的工作人员看到他悄悄翘起了大姆哥。”她接着说:“你可以试试一星期带四个不同的女的回家。然后你家公寓前台看见你也…”她促狭地比出那个手势，一边大幅度地笑着左右摇晃，极短的黑色百褶裙下面微微露出一截纯白蕾丝safe裤的木耳边来。他不动声色地从她手里接过蛋糕，拿稳了。“那不行，要一早进去，很晚出来。”她说“或者干脆不出来。“他沉思一会，”有漏洞，晚上他们会换班。“她心想：果然mdzz，一般人会当做在调情。转念又想起来他今生今世如果调情起来大概就是这么zz。“你摸清楚他们几点走没。要不我挂在床单上从十楼溜下去好了。”电梯叮地一声开了，他带着她走出去，他的unit正对着电梯门，他一边转钥匙一边和她继续说废话，她还是注意到他钥匙转反了，只是他反应非常快地向反方向转、
他说：“你穿我的拖鞋吧。“然后给了她一双灰色的拖鞋。自己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银灰白底的木地板很干净，确切底形容的话那木板和银渐层的毛色几乎一致。他说：”饭还没做好。你来早了。看到拔叔做饭的人会被做成菜的。“
她说：“我是素食主义者，拔叔不吃。”他打开冰箱给她拿饮料，问她：”你要喝什么?有pierrier,soda,diet coke还有柠檬汁。“她走过来去看了看“啧，你这个柠檬汁是人喝的吗？那是做菜的。而且pierrier是一种soda。”接着她打量了一下冰箱,说道：“应该不够你把我杀了放在冰箱里。”她就这样思维跳跃地给刚才的故事情节接出了另外一个结局。
她最后想了想还是喝blood orange soda。然后说道:“没想到你家有pop。“”晚上请你喝咖啡？“她笑，阴阳怪气地用上海话学：”上海宁个水龙头里，打开来全是咖啡。（上海人的水龙头里拧开来流的全是咖啡。）” 正打开水龙头焯水地他显然无语住了动作一顿，他说：“你这个上海话放在上海会被霸凌的。“ 她：“好好，反正我又不是上海人。阿拉乡窝苏州宁（我们xx苏州人）。”
他说:“你坐那边那张好一点的椅子吧。” “哦“他在说他的电脑椅，于是她坐在那张转椅上百无聊赖地外的景色。这是两栋双子楼，二楼的连接处有一个无边泳池。今天的天气十分晴爽，她带着美瞳，望出去一切都格外清晰。她说：”这个泳池，没人游泳？“他说：“一般都没有。游个泳两栋楼所有人都得看见。”她说：“谁游谁显眼包是吧。”接着她又有些娇蛮地讲“生得漂亮不就是给人看的。”一边说一边优哉游哉地翘起了腿，他回头说道:“你穿这么少不冷吗?我把空调关小点？”她心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想如果是别人，多少要多看这两条腿几眼，而不是：你冷不冷。她是觉得有点冷，抄过挂在椅背后面他的外套盖在腿上。手心里却开始出细细的汗。因为此刻她以朋友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坐在他家，穿着他拖鞋，盖着他的外套。
他没有理她，过了会说：“两个人一下不知道放多少量了，时间比以往长。“他问：”你吃不吃香菜？“”你放，没有我不吃的东西。“忽然万籁俱寂中一根韩餐不锈钢筷子叮当一声落到地上，剩下另一根被他眼疾手快地捞在手里，他正在尝熟度。她装作没看见也没听见。他说：”那家阳台上有个大熊。“她说：”我又不是你。Costco那么大的熊都看不见。“他问：”你怎么知道是Costco的熊。“她说：”你猜是不是曾经有人送过我一只？“他不回答，她说：”我看见有人出二手也出不掉丢也丢不掉。“他说:“还有的人的阳台上有很多A4纸，像是卷子。”她问：“你也会这么八卦？”他说:“有的时候会看看夕阳。”她说：“我都想到了这个故事，一个男的送女的这么大的熊，但是她不喜欢，又扔不掉这只熊，就把它扔在阳台上，日晒雨淋。”他理智而又zz地说：“T市夏天是不会下雨的。”
她问他：“你有没有看过王家卫的重庆森林。“等没问完她马上说：”你肯定没看过。重庆森林里面，金城武对这玩具熊自言自语给它梳毛，对它说:”为什么不出声呢？别生她气了，是人都有不清醒的时候啦。给她个机会吧！好不好。”她用粤语念了这段台词。他不做声继续切土豆，他知道她想说其实是说给金城武是在说给自己听。她想主人公也是二十五岁，只不过主人公的二十五岁反反复复吃着临期凤梨罐头，无限孤独的想某一个女人。而他的二十五岁无知无觉地来到，如果不是她，今天就和一年中的任何一天一样普通。反而她才更像那个主人公。她接着洋洋自得:“假如今天有人往你房间里看，就会看到有个美女。”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走过来把窗帘拉上了。她说：“Dr.180，这就不敞亮了。和你在一起要守秘密吗?”“这是句歌词吧。“是，她说：“怎么连你的音响，我放点歌听。”于是他的音响里开始放她的playlist。仿佛燃烧的夕阳还是从很薄的窗帘里透过来。
过了一会，他说，“饭好了。”他把菜拿过来的时候还拿了罐盐，他说：“我的口味有点淡，你要是觉得不够咸就自己加点盐。”她觉得槽多无口，竟然没有吐槽他。只是默默地吃，果然很淡很淡。她放下筷子唱到：“手里捧着窝窝头，饭里没有一滴油。”他说：“姐，自己人，别开腔。”“哼，今天你25，我也是25。你看看你，终于有一天你也25了。”“好，好，好。”他问“要不要切蛋糕。”打开蛋糕盒子，白色的淋面仍然很完整，他忽然明白过来她为什么说他会喜欢这个蛋糕。因为是法甜，白色的，他日常喜欢r法，他嘴角微微一动。她忽然说：“最后的晚餐是the last supper还是 the last dinner?”他说：“应该是the last supper。“他又说：“饭里没毒。” “嗯，毒药是不会吃起来这么淡。”她只是想着这是最后一顿饭了。吃完以后可能,此生此世,不会再见到这个人了。确实她是去星洲继续学业，不是死了。只是日后没有必要与由头。歌正放到杏里 morning highway：“don’t say goodbye. I say love you.”她初次听的时候总听成，“ you say goodbye. I say love.”想来总是一方更无情，另一方更深情，错付。“那我还是摔杯为号吧。”“怎么，刀斧手都藏在你的衣柜里？反正你的衣柜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衣服。”他只是个普普通通衣服不多的直男罢了。
他问: “我和你室友谁做饭好吃?”“她说：“萤火虫安敢与皓月争辉？”“谁是萤火虫，谁是皓月？”“What did you think?It is very self-evident.（你想什么呢这不是，不言自明的事吗？）” “你不吃你室友做的饭她会不会生气？” “她今天part-time coop（兼职实习）去了。”“原来家里没有饭吃才来。”“你这话怎么说的黛里黛气的。要不是看着你做出来的菜，我倒要问你，是不是不是别人不吃剩下的也轮不到我？”他露出一个说不过你的表情。她忽然说道:“我可以吃得很清淡，也可以吃得很重口。”“重口的有多重口？”她翻出一张满是“飘满红油的照片，然后说，看着红其实不怎么辣。”吃了半晌吃完了，她和他又东拉西扯起来。她说：“刚好今天不开会？”“我导去罗德岛了。所以就竟是是那个罗德岛呢？“ 她说：“一个特指，罗德岛本岛，一个泛指，罗德岛州。那么Rohode scholar（罗德学者）是哪个罗德？”他们在来来往往没完没了地说废话，他说：“这世界上有两个罗德岛，两个剑桥，两个滑铁卢。”“好了，知道你和这三个地方都有关系。我们法律上有这么厚一本书全是interpretation rules（解释规则）专门就是针对你这种智障。”
她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烫了头以后，好看了一些。显得头发有点多。”他说：“有没有可能本来就长多了。“她说：“看到你的biotin了（头发指甲的生长素）。”果然她的小嘴像开过了光：“学校保险cover（报销）吗？工伤哦。”“这是otc.” “我觉得你可以去开点正经的。我室友在治，基本不需要自己出钱。”他不理她只是说道：“你的头发都长出来了。”她说：”是，长出来很多了。”他看着问她淡淡的白金色的头发问：“你的蓝毛呢？”她说：“没染成。 Tony老师说baby blue都掉的很快，深蓝色我又不喜欢。于是染了一个粉的，但是还是很快就掉光了，早知道我还不如染个蓝的。但是现在这个颜色也不错，好看么？”他嘴里淡淡吐出四个字：“rb女人。”她忽然又想起在机场被黑车自己大骂 Japanese b**h这个烂梗。
两个人絮絮地，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聊天。主要是她讲她一个多月前去日本旅游的经历，她混着三国语言乱讲。吃完饭了他问她要不要牙线。她说在日本吃饭：“吃完饭想问人家要toothpick（牙签）,讲了半天人家拿来了chopstick（筷子）。然后我又说toothfloss（牙线）,还是听不懂最后查单词是：お楊枝,拿到了牙签包装上写着御楊枝。她说：”お和御一样是敬辞。御比お还要高贵一点。“冷不丁地她忽然盯着他的眼睛叫了一声：“御Dr.180。”他喝水的手忽然顿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轻轻地清了清嗓子。“笨蛋律师。”他讲到这一个月搬家以后，上次回北边父母家里以后城里在Pride March(彩虹的游行活动)恰巧把附近那条Church街堵得水泄不通，他走了四个block（街区）回家。
说他父母要回国，准备把家里的乌龟送来给他养。她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你可以养只猫。就是有毛的那种动物。反正你今年逃离t市的计划失败了，估计这一辈子都在这了，お土産。“”啊？““土特产的意思。”她说：“你这个地板的颜色好像银渐层哦，你要养一只就融入这个地板了。说不定每天都会踩到它。”他说“不养了，每天早出晚归，只回家睡个觉。”她说：“猫大概巴不得你出门。”他说：“你没养过猫，我也没养过猫。可是我前室友养过。那个猫每天蹲在门口等他回家。”
说着说着她说，先去上个厕所，腾地站起来，一双白腿又露了出来。上完厕所回来她连打了好个喷嚏，她瑟瑟索索地皱着眉头问：“是不是刚才叫你御Dr.180，还不够尊敬，你偷偷在心里骂我。”他也不说折煞他了一边给她递纸一边问：“你为什么不穿裤子？”“裤子洗坏了。扣子掉了。”她半张脸埋在纸后面声音翁翁地确又很理直气壮地讲到。“你不洗不就不会坏了。”“这就是你厕所为什么没有洗手液的原因是吧。怕把手洗坏了。” “F***，用完了，今天去超市忘记买了。你洗手了吗？““我在厨房洗的。传出去，T大phd拉屎不洗手，怕、把、手、洗坏了。”她一边说一边辛苦憋笑，一句话说得支离破碎，拿走纸巾后的一张笑脸上大写的全是促狭得意，她把那张纸巾揉成一团，他从她手里接过那团纸巾扔进了垃圾桶。
她还是老样子，有一些nerdy的任性，他又想起他和她坐在Café里，明明是她无意识地一抬脚，踢了她一脚，谁知她脑子转的飞快，面不改色地说出了一句：“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意思是根本不是我踢的你，而是你心不静。他想着想着又觉得有一些好笑，眉目间不禁生动了几分。
她说：“袋子里还有一瓶酒，也是你的生日礼物。”他说：“啊，我酒精过敏。”她满不在乎地说“那你可以下次转送给别人。“”我不要。“说着从袋子里拿出那瓶酒。她看见他从袋子里掏出那瓶酒来粲然一笑，酒评上大写着：NAKED。他视若无睹，问她：”上面画得是桃子还是苹果？“她反唇相讥：”虽然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是有对你最美好的祝愿。“wth?” “Be Naked, get laid.（果着） Stragight enough,ah（够直接吧）?”“姐姐，你又在取笑我了。”他拧开那瓶酒到给她“你自己喝吧。”她好像忽然觉得也行，拿起那杯酒一抬手就干了。他问：“你要不要吃gelato?” “哦，你还是买了。”“通常女人说不要就是要。“她两眼一翻“Such a toxic masculinity.（好毒的大男子主义）” “你吃吗？”
他拿出来那个泡沫盒的时候，她人都傻了。她说：“加奶的是gelato（意式冰淇淋）,不加奶的是sorbet（雪芭）.” “小意大利买的就是gelato.” “你见过往柠檬里加牛奶的吗？蛋白质遇酸会变性凝结…..”她拿起勺子挖了一勺，刚刚吃过很甜的蛋糕的缘故，这一口柠檬sorbet格外的酸，她酸地直皱眉。她说：”曾经我认识一个人生喜欢生啃柠檬直接喝醋。然后牙医叫他停止这种行为，他的牙釉质已经剥落地差不多了。“”哦？“ ”不对，是,啊—不是哦。“”啊？“他很迷惑，”好了，看看你的牙还健在吗，吃这么酸。““那你带回家喂室友？”“你家室友是这么用的啊？”两个人异口同声：“还好你（我）没有室友。”她往杯子里倒了第二瓶酒。
“说不定你也没有，你一直在假想你有一个室友，给你做饭吃，照顾你。“他想想不对，最后加上了”骂你。“
”哼，走进科学没有T博编我不看。“
”有的时候，和你说话真得带上测谎仪。有两个妈，两个前任….两个你。“
她说：“不用测，我这个人沉不住气，一不小心就抖。”她说话的声音有些颤了，两根手指往他穿着短袖露出来的手臂上一搭。那两支手指，不仅抖，还是湿淋淋的，她知道鲜少有人碰他，很快松开手去。心想着，至少我从未刻意欺骗过你。
她低下头继续吃，眼里仿佛月升时涨起的潮水，逐渐地盈溢了出来。“笨蛋律师，酸哭了，就别吃了。”她感觉到一阵犹如柠檬表皮的酸涩。他把纸递给她，她并不接，只是赌气一般地哭得更凶了。“哎，哎，哎，盐罐在这里，别自己加盐。”“你也知道你自己做的淡。”他不明就里，但是莫名地心虚慌乱中拿了她的杯子大口喝了一口酒。她拿过那杯酒，手腕一抬又喝了个见底，她深吸了一口气，以很快、甚至是越来越快地语速说：“你一定也没读过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我就像你口袋里装的怀表，你对它紧绷的发条没有感觉一样。
这根发条在暗中为你耐心地数着你的钟点，计算着你的时间，它以听不见的心跳陪着你东奔西走，而你在她那滴答不停的几百万秒当中，只有一次匆匆向她瞥了一眼……你自己都记得不得的生日，我记得。这不是我第一次和男人回家、我谈过不少恋爱、不是处女，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绷，又这么恣意妄为地和你胡说八道。但是你没法理解吧，你的感情就像你的口味一样寡淡……”
他感觉到仿佛像是跑的代码整页飘红报错，井然有序的一切都在一眨眼之间轰然垮塌。不知道怎么，她的眼泪轻轻、小小的，却像一颗二向箔一样，把空间撞降维了。一片静默之中歌里唱着:“say yes to heaven, say yes to me…I got my minds on you…I got my eyes on you…”他想到了许许多多的事物，他想到哲学上存在主义有一种假说，上帝之所以存在，就是因着世界上需要一个ominpresent（无处不在）的存在凝视着你，你才不会在眨眼的那瞬间消失。即使情感再漠然的人，也无法对这种温柔而无所不在的凝视say no. 他又想到了 quantum tunneling（量子穿隧效应）, 与经典物理学相悖，在无限的可能性里，即使粒子的能量不足还是有可能穿越屏障。
他只是说：“我是瞎，又不是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仿佛也说不下去，在她震惊的眼神里端起那半瓶酒也喝了个干净，低声骂了一句“ f***my life”, 才说“乖，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人了。“他感觉到可能他实际的酒量是很好的，喝得很快，但是他没有感到有任何酒意。只是浑身渐渐起了一片疹子，右腿的车祸留下的疤痕痒得似有还无。
她一边哭嘴硬道：“我可以不喜欢男人的。我的口味很怪，我只喜欢我会喜欢的人，哪怕他是个rz。“””听君一席话如听君一席话。“她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以一种克制地方式在发抖，真的像怀中一只绷紧了弦的怀表。她接着说：“就像鱼不需要自行车，你不需要我的爱。爱情就是把不存在的东西，给不需要的人。“她忽然呼吸急促，作声干呕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她的背，她冷得像几台大功率冰箱对他大敞着，怎么会有人身体这么差还穿这么少。其实本来倒也不必开空调，只是他这间屋子西晒。他想去关空调，又怕桌子上还有刀叉，她要做什么傻事情。她缓过来以后说：”是我有General Anxiety Disorder（广泛性焦虑症）。“
他忽然把她打横抱起来。她忽然双腿凌空，注意力全在用脚趾抠住那双拖鞋上。“你力气怪大的。““你怪沉的。”她伸手薅住他的头发，“你头发怪少的。“”别动，很宝贵。““三代单传三根毛。”她用上海话说出这句话，于是语调中多了几分吴语天然的婉转娇嗔。最毒妇人心，她自己倒是天生的发量王者，发量惊人到支撑自己，两侧各绑着一根三股麻花辫，偏要去薅他不多的头发。他意识到她好像是醉了，有些糊里糊涂地低声说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也想把我扔到阳台上……风吹、日晒、雨淋。”他哭笑不得，又觉得心都快碎了。他把她轻轻放到bed上，“不喜欢的扔阳台，喜欢的扔床上，满意了？”她不理他，只是自顾自地喃喃道：“我只是来和你说再见…..“ “说再见不穿裤子？”“别说得我什么都没穿一样啊。”
他把拖鞋拿走了放在地上，又把她盖进了被子里,又加了条冬天盖的毯子， 抽出放在bed头的抽纸揩她的脸。“你小心点我今天贴的睫毛。”“你本来就贴得不好，快掉下来了。”“嗯，我今天确诊的帕金森。”他说：“你就在这里不要乱动。我冲个澡。”
你是不是还要买袋橘子回来。“”靠，我听到你叫爸爸的时候cpu都快烧干了。“有生之年是吧？你是不是痒？“她看着他满身泛起诡异的潮红，”你家有过敏药吗？“”没有。“”那罪魁祸首帮你挠挠？“
“不用了，我自己喝的。回来的时候，别看见你从十楼吊着我床单溜下去。不够长。”“那我就荡去六楼敲阳台门。“”你朋友住六楼？“”不住。在楼上很多很多。她说：我还可以跳水，跳游泳池里。““你会把脖子摔断。”“小心点，别把自己洗坏了。”已经十一点半了，加之喝了酒，他平时睡得早，这个时候他已经困得有点神思模糊，他在冲澡前匆匆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洗完澡换了睡衣睡裤出来，还是痒。但他急匆匆端着咖啡进房间。“哟，夜里覅困高，喫咖啡。（哟，晚上不睡觉，喝咖啡。）”“水龙头里接的。”“侬只水龙头蛮灵的（你的水龙头挺nb的）。”他又掖了掖她的被子，把她伸出被子的那只脚盖回了被子里。她评价道：“你像个老干部。”他自顾自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我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说话很放松。”她呛他，“有没有可能是，我在向下兼容。”他被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呛得想不起来原来想说什么。“真的，仿佛地外先进文明，孤身前往史前的地球驯养恐龙。”“你是侏罗纪公园粉丝？”“我喜欢一个人，会很敞亮，他一定会清楚的知道。”他说：“我知道，我真的这么rz的吗？”“非常，非常，非常。”她顿了顿，“怎么说，我现在也盘靓条顺吧。还有些人污言秽语的说看我穿这么短的裙子，牛子都会撑爆了。怎么想想你连手都不肯牵,就由衷地挫败。你为了留给 higher perfection（更完美的存在）吗？”他说：“不要乱说。”他攥过她的手，她的手仍旧是凉得像一团冰，又很小，几乎比他的手短一个指节，他轻轻松松就包住她的手。“你觉得我为什么洗澡？”“痒。”她给出了一个一语双关、又凝练的解答。
她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空着的床位，示意他坐上来。客厅的音响，还在放着Diet Moutain Dew唱着：“You’re not good for me.Baby you’re not good for me. But baby I want you, I want you.Let’s take Jesus out of the dashboard.”她说：“I knew it. I knew it. I have already known that love you want do me any good. (我知道，我知道，我早已知道，爱你于我没有任何裨益)It is like drinking pop but the diet one(就像喝垃圾饮料，但是是无糖版。[一样饮鸩止渴。]”
“我不会吃了你，天不会塌了。”他说：“因为天已经塌了。但是没事，有我一米八的撑着。轮不上你这个一六五的。”克制不了就放任算了。而且他已经学会了，只要在她嘲讽他之前出手就好了。他应该是困劲过了，把她搂在怀里。他知道她不吃药睡不着，想听她继续讲废话。她不再讲话了，只是静静地听着歌，放当朴树的，Baby ，До свидания，她忽然，想起他是会说俄语的。她问：“До свидания，是什么意思？” “是再见。”接着他又说：“It is often translated into goodbye in English but the literal meaning is more close to until next time。（在英语里通常翻译成再见，但是实际上意思更接近知道下次再见为止）”歌词里唱到，“今天夕阳西下，断肠人柳巷拾烟花，回忆四分五裂，从此没有了家。“ 她说：“我就没有家，也不想再回‘家’。明明我赢了，可是还是很难过。有一点我不敢说。“”你赢的前提是，去星洲继续学业，做大律师。可是你很害怕。“她说：”是，我害怕登高跌重，无人会接着我。“
”你可以学怀表。“”什么意思？“”笨啊。开摆啊。但是你不会。“我得偿所愿，但是近乡情怯。总害怕自己是一个lousy lawyer(糟糕的律师)”“你会是一个好律师的。“”这世界上有太多人，或者program问我why law。I could feed them with some bull shit but the ultimate reason is as simple as 1+1 that I want to protect myself.（我可以给它们一些狗屎答案，但最终的答案很简单，就像1+1,我想保护我自己。“她指尖轻轻挠过他的伤口，又不敢太用力，她早知道他右腿有条疤，只是从未见过。她问：“是不是这就是为什么你总是穿长裤？”“是，也不是。又不热，让别人看腿总觉得怪怪。”“你上辈子肯定是在zqs里和老阿h一起念g。But never mind, I want your bad romance, I want you ugly, I want your disease.（但没关系，我想要你糟糕的浪漫，想要你的丑陋，想要你的疾病。）”
他摘下眼镜，世界模糊一片，他甚至都看不清她的脸。她知道他的p是眼镜，她说：“我是不是要带上你的眼镜，再问你一遍。”他说：“你带那副不好看。”“你带那副也不好看。”他想起之前去看电影，她非要带他的眼镜。在y街的人潮之中，他摘下眼镜递给她之前说：“你拿上跑了怎么办？”她说：“你会不会害怕（看不清）。那我扶着你。“他说：“不用再问了，不用再带上眼镜问，虽然我的*p是眼镜。你和那些追我的学妹们都不一样。这世界上有两个罗德岛，两个剑桥，两个滑铁卢，许许多多的她们。你虽然有时候像身体里住着两个人，但你是独一无二的，不，与其说是独一无二，不如说是无法复制。你好狡猾，你不说你喜欢我，却问我是不是有点喜欢你。从问题开始设陷阱，引导我往这个方向想。”“不像是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你从哪里抄的。”“I am a talented learning machine, good inputs good outputs（我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器，优秀的输入，优秀的输出）.” “你可以夸夸我，说我天天对你念诗起了作用。那再念一首吧：‘The world put off its mask of vastness to its lover. It becomes small as one song,as one kiss of the eternal.(世界在爱人面前摘下浩瀚的面具，坍缩成一首歌，一个吻。)”
他吻她，她说:“Good timing,你还能找到嘴。“”你的嘴烧成灰我也认得。烧成了灰都是硬的。“”搞光子的自己是瞎的。怎么？盗火的普罗米修斯？“她暗讽他牺牲自己照亮别人。“见过太多激光事故了。像你手这么抖的，马上手上穿一个洞。”“你今天筷子掉地上了。”“靠，我都用代码操作。”“那手抖不抖有什么关系?””有些嘴还是堵上的好。“”你的嘴好苦，全是咖啡味。“”那你想不想吃蛋糕？你不要动，我去拿。““我想吃冰淇淋。”“只有gelato,哦，sorbet。”“也行吧。”他回来的时候拿了根带着小勺的咖啡搅拌棒，和她说：“少吃点，大半夜，对胃不好。”她说：“我靠，你从哪儿找的挖耳勺。”他憋不住笑，但是嘴里说着：“好恶心，你还吃得下吗？” “你小看我了。“她说着递了一勺到他嘴边，说：“喂室友。”他也没想到，室友（小丑）竟是她自己，真就被她登堂入室，他作为一个洁癖，就堂而皇之地纵容她在他床上吃冰淇淋。“垫两张纸吧。“她离得近伸手抽床头柜上的纸。抽了两张没了。她拉开那个床头柜的抽屉想看看里面有没有纸。
拉开来一看。里面放着一本Criminal Man,一个包浆了的旧鼠标，一根沾满猫毛逗猫棒。还有，一个condom。她问他：“你看过了吗？”他说：“没有。你的呢？“”也没有。我对你的期待是搬家的时候不要扔了就好。“”啊？第一次有女生送我东西，你让我扔了就好？“”段句，搬家的时候，不要扔了，就好。“她翻了白眼，”真是绝望的文盲啊，句读之不知。“”你不会数学。你不知道1+1是最难的。“”哪来的？“她问道。“忘记给我前室友了。雪糕，除了我的键盘最喜欢那根逗猫棒，总想着有一天再给他。猫毛仿佛神一样无处不在，前两天还从我的键盘里揪出来两根猫毛。”“哦，它叫雪糕？But don’t dodge the bullet I mean, where did you get the condom?(但别回避问题，你t哪来的？)” 会几个语言的人，通常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切换语言避免母语羞耻。“前段时间pride时候带着大滴挂件的的哥硬塞给我的。“”嗯，你看上去像是直到过期也开不了张的。你知道吗？保质期有五年。“
他转头发现，她解了头发，自己的枕头上沾着两根淡金色的头发，单根的颜色更淡几乎很难分辨，她说：“等你女友来抓j的时候，你可以辩解说是，两根鱼线，而不是头发。”他说：“ Good defence, you will be a good lawyer.（很好的辩护，你会是个好律师）”他接着说：“你怎么不说是猫毛呢？有见过贼喊捉贼的吗？”“你养的猫的品种挺刁钻，毛这么长。”“但愿她不要每天等我回家。”“猫有自己的脾气，和狗不一样。”他忽然问：“怎么办呢？他说我想起你很久前给我念的那首诗。”哪首？太多了。“”唯一一首，我听了会说我居然会对诗文产生兴趣的。“她说：“哦，《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给你瘦弱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她说：“你给我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的一点点爱吧。“说着她伸出手用两根手指，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他忽然觉得自己曾经做过很傻逼的事，就是说过，”我有一点点喜欢你。她说：“只一点点的喜欢，支撑不住经年离别、人海沉浮，仿佛山高路远，口袋里却只有一片浪漫而无用的玫瑰。她用很轻的声音说了一句goodbye。”在那一瞬间，他已经听不清客厅在放什么歌了，但是幻听之中，他仿佛听到:why the does the sun go on shining, why does sea rush to shore.Don’t they know it is the end of the world? It ended when you say goodbye.（为什么太阳仍旧闪耀？为什么海涛奔赴海岸？难道他们不知道世界终结了，在你说再见的那一刻终结了。）”
天悬地转之间他问：“Would you consider attend University(T) next cycle as a domestic student?(你愿意下一个学年，以本地生的身份上T大吗？)”“A nice pun. You know what? Philosopher J.L Austin introduced the concept of speech act that some statements perform or bring about a certain state of affairs. These statements are I do in wedding ceremony, I confess in interrogation, I bet in gambling……(谐音梗不错，你知道吗，哲学家J.L奥斯丁引入了一个概念叫做语言行为，有些陈述执行或者带来某种事态。在婚礼上说我愿意, 在审问中说我告解，在赌博中说我赌……)”“ Don’t dodge the bullet.” “If you insist, I will. And I confess that I am guilty and I bet you have the same feeling. Last time someone suggested being with me only until I head to S. I just rolled my eyes at that. But now, it seems I might not be going to S after all. So, how about we be together until the day I do go to S?（如果你坚持如此，我愿意。并且我承认，我有罪，我认为你也是这么想的。上次有人说和我谈恋爱直到你去星洲之前吧，我翻白眼了。但是似乎我不用去星洲了，那么我们谈恋爱到我去星洲之前吧。）”“So bizzare, I had never loved my second-rate passport.（奇怪，我从前从未喜欢过我的二流护照）” “You proposed.The blame is on you. What kind of nerd we are.(你提出的/求婚的，你的锅。我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书呆子。)” “I've always said that 1+1 is the most challenging math problem. I've been single for so long that I don't know how to... (我说了1+1是最难的数学问题。我单身太久了，不知道怎么……” “I know, you don’t know how to love, how to be there for someone. Just be there. And that is enough. Sometimes 1+1<2,sometimes 1+1>2. Do you believe in the one?(我知道，你不知道如何爱，如何陪伴。只要在那里就好了。有时候1+1<2,有时候1+1>2。)“Do you believe in the one?(你相信命中注定，唯一吗？)“ I believe the one that you are happy to die with. (我相信这世界上存在你愿与他同生共死的人。)”
他想果然科学的尽头是哲学、玄学、量子力学。她就是那颗势能不足但穿越屏障的粒子。用一个没有情感的人的心意倾竭来留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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